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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（第1页）
她站在那个后现代艺术作品“忏悔房”
前，对顾婉伊道：
“婉伊，你爱司南哲吗。”
顾婉伊看着欧阳环月：“欧阳奶奶，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欧阳环月道：“我听说，你当初和司南哲分手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你母亲极力阻拦。”
顾婉伊垂眸：“是的。”
欧阳环月叹了口气：“那么你母亲死的时候，也一定说了不希望你和司南哲在一起之类的话吧？”
顾婉伊攥紧了手，欧阳环月的每一句话都沉重地敲击在她的心里。
顾婉伊看向欧阳环月身后的“忏悔房”
。
“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，您就在里面。
我很好奇，当时您在里面说了些什么？”
欧阳环月的眼皮子跳了跳，顾婉伊没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。
“我在忏悔我曾经做过的一些事，对顾山和司香思的那些。”
顾婉伊的手这才松了下来：“那就请您不要再一次犯错了。”
欧阳环月突然笑了，脸上的白粉遮不住那些苍老的皱纹：
“之所以忏悔，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会下一次犯错。”
顾婉伊拿出手机：“不还意思，我待会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继续逗留，自从被绑架过一次后，她对危险来临的讯息就很敏感。
欧阳环月的脸色变得阴森起来，在顾婉伊离开的身影之后遥遥留下一句话：
“我的手段不是年轻小姑娘能化解的，我劝你尽早离开司南哲，不然我会让你输的很惨。”
美术馆外的空气，似乎都要清新一些。
顾婉伊深呼吸一口气。
她给秘书打了个电话：“小杨，帮我调查一下几十年前欧阳环月的事。”
刚挂断电话，一辆车就在面前停下。
车窗摇下，是司南哲的脸。
“上车。”
顾婉伊打开副驾驶：“你换车了？”
“以前的车坐过别的女人，所以换了。”
车子往前行驶，京都美术馆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。
司南哲一边开车一边问道：“欧阳环月找你什么事。”
顾婉伊靠在车座上，闭目养神：“来给她孙女出气。”
司南哲放在车载支架上的手机响起，是欧阳丽璇打来的微信电话。
司南哲随手点了挂断。
但是刚挂断，欧阳丽璇就再次打来。
司南哲很是不耐烦，顾婉伊则说道：“你还是接通吧。”
司南哲直接接通，然而屏幕上的画面却触目惊心——
欧阳丽璇坐在浴缸内，不断用刀片划着自己的手腕：
“南哲，我真的爱你，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？你如果不爱我，我宁愿去死……”
这句话说完，欧阳丽璇自己就挂断了电话。
警察和急救车很快赶到了欧阳丽璇的住处。
浴缸内欧阳丽璇因为失血过多，已经很是虚弱。
她被抬上担架进入救护车的最后一刻，朝司南哲和顾婉伊看过来。
司南哲神色冷漠，顾婉伊则是大步冲上去。
“你怎么能为一个男人把自己伤害成这样？”
欧阳丽璇脆弱的脸上勾出一个无力的笑容，随后救护车的门被关上，载着欧阳丽璇奔向医院。
京都医院。
欧阳环月站在欧阳丽璇病床边。
欧阳丽璇父母还在国外，回来需要一阵时间。
医生对欧阳环月说道：“幸亏送来得及时，不然就抢救不回来了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谢谢医生。”
欧阳丽璇的脸很是痛苦，她看着欧阳环月。
“奶奶，我看到了，我看到司南哲的脸了。
他的脸上全是冷漠，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……”
欧阳环月却笑了：“丽璇，我什么时候告诉你，让你自残是为了让司南哲心疼你了？”
欧阳丽璇的眼睛又虚弱又困惑：“奶奶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欧阳环月坐在床边，摸了摸欧阳丽璇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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